【巍澜】白月光（9）
丧偶+养成+伪替身+瞎吃醋。
时间线在全剧终一万年后。一万年前，黑袍使在大战中与夜尊同归于尽，赵云澜在血清作用下不老不死却再也不能重见天光，留在地星做了一名小学老师。
注:小学老师和万年后梗源于一份假剧透。
由于某种原因，给沈面面改了个大名，算是和他哥哥对应吧。
9.沈巍同学的特调处半日游
大庆叼着包子走到特调处时，早已过了上班的时间。这两天龙城的地星人不大安分，特调处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，昨天刚刚结了案，他聚完餐回到家里倒头就睡，一睡就睡过了头。他现在是特调处的头头了，除了不近人情的人事小李会给他记上一笔，谁也不能说他什么。而且他的主人也不在了，空荡荡的房子里不会再有人一大早就讨厌地拉开窗帘喊死猫起床了……迟到也就成了家常便饭。
过了早高峰，光明路上行人也渐渐少了。暖呼呼的阳光一晒，大庆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，嘴巴还没合上，他忽然透过朦胧的泪眼看见前面的人影，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。
特调处门前的台阶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衬衫休闲裤的男人，他背着单肩包，正微仰着头看着特别调查处的牌子，似乎在想什么。从大庆的视角，只能看见他露出的一小半侧脸和那副熟悉的眼镜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大庆以为……是沈巍回来了。就像一万年前某个平凡无奇的日子，下了课的沈教授在门口等赵云澜下楼，然后一起去吃个饭，再一起回家。而他们则在二楼欢呼着收拾东西，准备和领导前后脚下班。
可是……大庆揉了揉眼睛，视线重又恢复清晰。那人此时也发现了他，转过身来笑着对他抬手打了个招呼：“你好，大庆。”
那是一张很年轻而俊秀的脸，笑起来时眼神明亮澄澈，乌黑的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前，散发着温和无害的气质，以及一点很难叫人察觉的冷淡和疏离。
大庆僵硬地笑了笑，也对他摇摇手：“……沈巍。”
上一次见到沈巍……小沈同学，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。一来是因为沈巍身份特殊，海星这边一旦得知必定会对他有所忌惮，他是特调处的副处，瞒着不报已经算失职，过多接触对方反而可能给赵云澜的心头肉带来麻烦。二来……他也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这样的沈巍。
十七岁的沈巍和上一世的沈教授已经有了七八分相似，可内在的心性、记忆却全然不同。他甚至不敢想，赵云澜这些年看着这个孩子长大，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这次沈巍来海星，赵云澜提前和他打过招呼。他这几天一边忙一边注意着海星鉴那边，没发现什么动静，就叫赵老母鸡放心好了。没想到最后一天，沈巍会出现在这里。
“赵老师让我帮他过来查一些资料，他告诉我可以直接来特调处找你，所以……冒昧打扰了。”沈巍扶了下眼镜，十分客气地道明来意。
他本来是试探性地编了一个借口，不行的话再想其他办法。不过只这与他仅有几面之缘的猫似乎对他毫无怀疑，连跟当事人确认一下的念头都没有，挠挠头领着他进了门：“老赵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，我今天差点翘班了……你跟我来吧。”
特调处的图书室占据了整个地下二层，进门处有一个小厅，左手边是登记处，右手边则是一排画像。沈巍站在那面墙前，对着最后一张画像看了很久。
画上是一个穿着皮夹克留着胡子的男人，不同于前面其他画像中人的严肃正经，他勾着一边嘴角笑着看向画师，看起来格外潇洒不羁。
他的模样沈巍即使闭着眼也能在心里描绘出来。可画中人和地星的赵老师，明明长得一模一样，气质却又有微妙的不同。
“老赵以前……是特调处的处长。”大庆和登记处的小李打了个招呼，回头看看沈巍，又看了一眼那幅画像，“也是最后一任处长。走吧。”
沈巍跟在他身后走进图书室，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站特调处的门口会觉得亲切了。或许就是因为，这里是赵云澜曾待过的地方吧。
他有直觉，他想知道的一切真相，都会在这里找到答案。
“大庆。”两人刚进入图书室，沈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炸得干酥香脆的小鱼干，微笑着递给他，“我特意做了带过来的，给你尝尝，放久了就不脆了。”
猫儿的眼睛瞬间亮了，被那纸包不住的香味勾走了魂儿：“谢啦！哦对了，你要找的书应该在D区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沈巍笑着点点头。
大庆见他往D区去了，便找了张阅览桌坐下来嚼着小鱼干等沈巍出来。特调处的图书室其实管理很严格，他带沈巍进来不合规矩，所以得看着点，以防外人发现就麻烦了。
他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感叹，沈巍就是沈巍，只要他想做就没有做不好的事，瞧瞧这小鱼干都炸得特别好吃……只是吃着吃着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犯困。
然后他就睡过去了。
迷迷糊糊中，好像有一个人把他叫醒，语气温和地对他说：“你一个人来这里想找一本书，只是没找到，就睡着了，记住了吗？”
“记住了。”他无意识地顺着对方的意思答道。
大庆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中午了。他茫然地摸摸脑袋觉得有点奇怪，自己怎么还跑到图书室来睡觉了？哦，好像是要找一本书……什么书来着？他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，捏捏酸痛的脖子，深觉自己上了岁数，过几年也该退休了。
登记处的小李见他出来，忍不住笑了：“副处，您这往图书室一钻就是一上午啊，看书看得脸上都出红印子了。”
“去去去，”大庆恼羞成怒地揉了揉脸，“我这是为了龙城的安定与和平而充实自我！哎，今儿的午饭怎么样啊……”
沈巍走出特调处，刚好收到了接连两声消息提醒。想来是赵云澜下课了，他嘴角噙着笑点开来看，果然两条都是赵云澜发来的。
一条是动态下面的留言：“怎么这么不小心？先去包扎伤口，拍什么照。”
一条是两人聊天窗口的消息：“明天几点回来？我去接了沈槐一起吃饭。”
沈巍把这两条消息反复看了几遍，那双墨似的眸子像化开了的深潭，泛起层层柔软的波澜。在没人看见的地方，他脸上的笑意完全不同于刚才与人打交道时的微笑，倒像个真正鲜活的少年了，带着点被骄纵出来的得意，甚至有种天真的味道。
他把怀中抱着的一本破旧的日记放入包中，一边握着手机打给赵云澜，一边不慌不忙地离开了特调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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